【长安之约·主创手记⑯】自由与囚禁的两面性
来源:中央广电总台国际在线  |  2022-07-12 15:46:29

  编前语:电影《长安·长安》是一部围绕“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拍摄的主旋律影片,以中欧班列长安号为载体,讲述了2031年发生在“长安号国际旅游专列”上的跨国故事,旨在着力反映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五通”方面取得的成就。目前电影《长安·长安》的前期拍摄工作已经结束,国际在线陕西频道将陆续编发中国国家一级导演、电影《长安·长安》导演张忠的拍摄手记。

  电影《长安·长安》作为一部涵盖时间跨度长、空间范围广的人文主义艺术电影,涉及了对人类诸多永恒议题的探究,其核心是人类绝对自由的假定性。就是人无法存在于毫无限制的自由中,就如同没有人能够在真空中生活。卢梭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的表述犹在耳边回响,反复向代代世人印证,人生就是一场带着镣铐的舞蹈,而无人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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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长安·长安》剧照  摄影  王智

  绝对自由的尝试。电影《长安·长安》从外部表现为人生的逃离,主角阿雅娜在经历了失败婚姻的打击后,坐上列车去寻找无爱的绝对自由。现实中无数男女在情场中品尝过爱情的酸涩后,或多或少会产生类似的决绝想法。我们认为,爱的痛苦源于想要独自占有,从意识到独占的不可能之后,人们为这种失落而心生怨恨。爱本来让我们变得更完整和自由,却也带来了更多咒念的枷锁。于是我们转而放弃一切七情六欲,主动选择彻底虚无的自由以免除伤害。电影中呈现了阿雅娜不仅解除了同居关系,还远离了家乡,试图通过脱离社会环境及其连带的责任,来享受充分的个人主义自由。生活中不乏这样的人群,脱离社会,脱离爱的语境,回到纯粹的母体,躲回以个人为中心的真空世界,这是他们在绝望的雷暴雨中为自我遮蔽而生长出的外壳。

  然而,自由的出现始终携着一定的前提和代价,只是对自由的光环向往让我们常常忽略其余的隐性存在。自由,不仅是一种解脱,还意味着拥有。当拥有自由的人开始惧怕丧失而陷入患得患失的境地,自由就演化为它的对立身份,对我们露出嘲讽的微笑。

【长安之约·主创手记⑮】流动中的情感

电影《长安·长安》剧照  摄影  王智

  绝对自由的失败。阿雅娜无疑是一个被囚禁者,她的牢狱由自己的情感和记忆制造。她越是想要忘记一切、抛弃一切,躲开所有感情的漩涡,就越感到自己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她以为物理意义上的逃离就会帮她的心灵重获彻底的自由和解脱,到头来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恰恰就是无处可逃的牢笼。这种囚禁的阴影投射在生活的具象物件中,在恍惚中如星斑忽然闪现,在脑海中如尘埃四处漂浮,散落在四处的项链、梳子......相似的人生经历也如同一趟循环的列车反复在时间中呼啸而过。纵观全片,拉雅娜无时无刻不想要对天地呼喊,爱是牢狱还是自由?人如何能获得真正的解脱?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生活悠然的静默。

  其实,这个问题取决于人到底如何爱。对于曾经的阿雅娜来说,她的爱是一种作茧自缚,而对爱的逃脱更是一种无谓的逆反。偏执的她不断挣脱创伤,但汹涌的情感无所不在地四处追逐,直到将她淹没。她的问题在于没有意识到人本质上永远渴望并需要着亲密关系,而抵抗这种本能的欲望不仅是对自我的否定和捆绑,也是对真正自由的无意识挥别。

  影片最后,在拉雅娜从火车终点站下来的那一刻,她终意识到,自由与禁锢从来都不是水与火般的对峙关系,而是永远相依共存的双生花,在每个人的生活中交相绽放。接受这种生活的两面性是她走向自我解脱的必经之路,也是全人类必然要面对的宿命。(文 中国国家一级导演、电影《长安·长安》导演 张忠 导演助理 陈逸然)

编辑: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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