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约·主创手记㉜】性别置换的尝试背后对女性家庭困境的再现
2022-07-20 18:02:23来源:中央广电总台国际在线编辑:王菲责编:高岗

  编前语:电影《长安·长安》是一部围绕“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拍摄的主旋律影片,以中欧班列长安号为载体,讲述了2031年发生在“长安号国际旅游专列”上的跨国故事,旨在着力反映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五通”方面取得的成就。目前电影《长安·长安》的前期拍摄工作已经结束,国际在线陕西频道将陆续编发中国国家一级导演、电影《长安·长安》导演张忠的拍摄手记。

  对于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不平等地位与困境的叙述已见惯不怪,既然女性在工作与家庭中要承受着男权看不见的双重压迫,那如何为千千万万的“娜拉”谋求一片自由的天空?有没有一种不用出走的方式来达到一种摆脱对女性束缚的平等婚姻关系?这是影片对两性关系的思考,即将家庭场景进行性别身份的置换,从而对传统家庭问题展开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尝试与探讨。

  “男主外女主内”的失败探索。在电影中,我想要呈现的思考本质,归结起来就是“女主外男主内”的家庭形态在当下的社会生态中是否可能。在男女平等的号召下,的确有一部分家庭是践行着这种为数不多的关系形态,女性在外打拼,男性操持家务。而且目前这样一种形态也被许多女权主义者所倡导,女性需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将全部精力奉献给家庭,一定要活出自己。这被许多渴望自由的女性奉为圭臬,仿佛践行这条准则后,一切女性主义困境都会迎刃而解。但在电影中,这份尝试最终失败了,或者说我认为这样的家庭形态在当下还难以普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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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长安·长安》剧照 摄影  王智

  失败的原因是由于这种家庭形态背离了社会对于男性价值的期待,从而让桑加尔陷入自我身份的迷失。他的另类身份不仅让他无法得到外界合理性的认可,也无法在家庭内部获得妻子和自我的承认。当妻子无法符合社会的期待,丈夫也背离了自身所应该承担的职责。于是,出轨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当然,“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庭角色分配形态也会有可能发生同样的后果,但重点在于前者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种内核极不稳定的状态,让相互忠诚和理解的两人陷入信任危机,从而让原本能更加稳定和谐的婚姻关系迅速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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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长安·长安》剧照 摄影  王智

  女性社会困境的复杂性。在传统两性关系中,大部分男性寻求尊严和认可,女性寻求关怀和陪伴。男性追求新奇,女性寻求稳定。一方面,不可将其视为绝对化刻板化的规律,但也要看到千百年来人类进化后形成的两性之间特性差异的合理性。这里面也不乏社会的规训与教化。即使我们多多少少意识到这是外界赋予的束缚和条例,又有多少人能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完全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和审视,全然活在自我的真空里呢?正因如此,女性追求自身独立事业才显得那么难,与照顾家庭职责的矛盾看起来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男性对于价值感和尊严的追求使其难以接受替代女性的传统妻子职责,而作为妻子的女性内心又能否真正接纳和体谅做家务的丈夫呢?

  可以看到,女性生存困境的解决并没有许多人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让女性紧紧把握自己事业的话语权,一切问题就可以灰飞烟灭,这一问题是和社会中对男女双重的角色定位与期待深深缠绕的。作为一门艺术,电影必然无法彻底解决一个社会问题,但至少能提出问题,让更多人看到、听到问题的所在,了解女性面对这些不可避免的平衡与牺牲中的失落与怅惘。未来,女性主义在男权社会中还任重道远。(文 中国国家一级导演、电影《长安·长安》导演 张忠 导演助理 陈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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